八歲女孩

2013.11.11
「媽媽，我們XX到底買了沒呀？」
「還沒呀。還在跟銀行談。如果買了，我們生活就要很省了。每個月就要給銀行錢。」媽媽試圖跟小孩說明「貸款」可不是一件小事情。未料小孩老神在在地講起大道理：
「媽媽啊，我們社會老師有說：『錢啊！能省就要省，該花就要花。』」



2014.2.24

餐桌上，媽媽回想起上週在小學當人權教育志工時，小朋友舉手說「『家境不好』的人會被『歧視』」這件事。媽媽很想找一些語言讓餐桌上的孩子瞭解，幸福並不定義在金錢上，用金錢擁有的多寡來評判一個人更是要不得。但一時媽媽找不到什麼語言。

此時，爸爸對小孩提問道：「你們知道『窮到只剩下錢』是什麼意思嗎？」
聽到這句話，媽媽直覺這句子對六歲、八歲的小孩來說是太深奧了點。但還是附和爸爸道：
「恩，你們聽得『懂』嗎？『窮到...只剩下錢』？」

就讀小一的牧說：「咦？怎麼會這樣？」
就讀小三的希說：「恩！我懂！」
「什麼意思？」我們用表情再問。

希慢條斯理吐出這樣一串字：「『錢呢，能買得到房子，可是買不到家；錢呢，能買得到婚姻，可是買不到愛；錢，能買得到鐘錶，可是買不到時間。』」

餐桌上的時間，大約整整靜止了兩秒鐘。

「這又是社會老師說的嗎？」媽媽心裡這麼想，嘴裡卻問：「你怎麼知道這些？」
希說：「我同學衣服上寫的。」
「喔，同學衣服上寫的。」媽媽默默地覆述一遍。
「我還沒說完、還沒說完呢！」沒管媽媽還在反芻與重新度量小孩的理解力，希拉高嗓門繼續說道：「最後一句比較好笑，『所以，你們把錢通通給我，所有的痛苦都由我來承擔吧！』哈哈哈...」

八歲小孩跟一般成人已經有差不多的理解力與觀點轉換力了。看著小孩把腦筋急轉彎當家常點心，媽媽心裡卻老實感覺到一波小小的震撼。